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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才不遇

共收录〔67〕首关于怀才不遇的古诗

怀才不遇的诗专题收录了关于怀才不遇的诗句古诗,一般都是诗人胸怀才学但生不逢时,难以施展,不被赏识任用,多指屈居不得志。

马诗二十三首·其十八

唐代李贺

伯乐向前看,旋毛在腹间。

只今掊白草,何日蓦青山?


池口风雨留三日

宋代黄庭坚

孤城三日风吹雨,小市人家只菜蔬。

水远山长双属玉,身闲心苦一舂锄。

翁从旁舍来收网,我适临渊不羡鱼。

俯仰之间已陈迹,暮窗归了读残书。


柳营曲·叹世

元代马谦斋

手自搓,剑频磨。古来丈夫天下多。青镜摩挲,白首蹉跎,失志困衡窝。有声名谁识廉颇?广才学不用萧何。忙忙的逃海滨,急急的隐山阿。今日个,平地起风波。


早梅

南北朝谢燮

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

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


赠王判官时余归隐居庐山屏风叠

唐代李白

昔别黄鹤楼,蹉跎淮海秋。

俱飘零落叶,各散洞庭流。

中年不相见,蹭蹬游吴越。

何处我思君?天台绿萝月。

会稽风月好,却绕剡溪回。

云山海上出,人物镜中来。

一度浙江北,十年醉楚台。

荆门倒屈宋,梁苑倾邹枚。

苦笑我夸诞,知音安在哉?

大盗割鸿沟,如风扫秋叶。

吾非济代人,且隐屏风叠。

中夜天中望,忆君思见君。

明朝拂衣去,永与海鸥群。


送隐者一绝

唐代杜牧

无媒径路草萧萧,自古云林远市朝。

公道世间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


鹧鸪天·博山寺作

宋代辛弃疾

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

宁作我,岂其卿。人间走遍却归耕。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


戏呈孔毅父

宋代黄庭坚

管城子无食肉相,孔方兄有绝交书。

文章功用不经世,何异丝窠缀露珠。

校书著作频诏除,犹能上车问何如。

忽忆僧床同野饭,梦随秋雁到东湖。


木假山记

宋代苏洵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


赠别王十七管记

唐代高适

故交吾未测,薄宦空年岁。晚节踪曩贤,雄词冠当世。

堂中皆食客,门外多酒债。产业曾未言,衣裘与人敝。

飘飖戎幕下,出入关山际。转战轻壮心,立谈有边计。

云沙自回合,天海空迢递。星高汉将骄,月盛胡兵锐。

沙深冷陉断,雪暗辽阳闭。亦谓扫欃枪,旋惊陷蜂虿。

归旌告东捷,斗骑传西败。遥飞绝汉书,已筑长安第。

画龙俱在叶,宠鹤先居卫。勿辞部曲勋,不藉将军势。

相逢季冬月,怅望穷海裔。折剑留赠人,严装遂云迈。

我行将悠缅,及此还羁滞。曾非济代谋,且有临深诫。

随波混清浊,与物同丑丽。眇忆青岩栖,宁忘褐衣拜。

自言爱水石,本欲亲兰蕙。何意薄松筠,翻然重菅蒯。

恒深取与分,孰慢平生契。款曲鸡黍期,酸辛别离袂。

逢时愧名节,遇坎悲沦替。适赵非解纷,游燕往无说。

浩歌方振荡,逸翮思凌励。倏若异鹏抟,吾当学蝉蜕。


九日次韵王巩

宋代苏轼

我醉欲眠君罢休,已教从事到青州。

鬓霜饶我三千丈,诗律输君一百筹。

闻道郎君闭东阁,且容老子上南楼。

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


右溪记

唐代元结

道州城西百余步,有小溪。南流数十步,合营溪。水抵两岸,悉皆怪石,欹嵌盘曲,不可名状。清流触石,洄悬激注;佳木异竹,垂阴相荫。

此溪若在山野之上,则宜逸民退士之所游处;在人间,则可为都邑之胜境,静者之林亭。而置州以来,无人赏爱;徘徊溪上,为之怅然。乃疏凿芜秽,俾为亭宇;植松与桂,兼之香草,以裨形胜。为溪在州右,遂命之曰右溪。刻铭石上,彰示来者。


徐文长传

明代袁宏道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送杜审言

唐代宋之问

卧病人事绝,嗟君万里行。

河桥不相送,江树远含情。

别路追孙楚,维舟吊屈平。

可惜龙泉剑,流落在丰城。


浣溪沙·题丁兵备丈画马

清代王鹏运

苜蓿阑干满上林,西风残秣独沉吟。遗台何处是黄金?

空阔已无千里志,驰驱枉抱百年心。夕阳山影自萧森。